据美國《新闻周刊》报道,一直以来,日本因未能正确面对侵略历史,触怒不少亚洲人民,现在更因这種错误的历史态度,使其在区内的影响力及渴求的领导地位受到威胁。“争常”一役惨败,更显出日本在亚洲的孤立。日本需要明白,如果不能“以史为鉴”,赢得道义上的支持,那么“面向未来”的发展势必受到妨碍。
据香港媒体引述报道,随着首相小泉纯一郎上月再次到供奉14名甲级战犯的靖國神社参拜,日本极有可能陷入更孤立的外交状态。中國和韩國对此发出强烈的谴责,并减少外交联系以示抗议。即使日本一些从前的亚洲盟國,如马来西亚及新加坡等,都不赞成小泉此举。
政治经济发展受挫
虽然小泉首相任内第五次参拜战犯,并没有像先前几次那样引来群情汹涌的街头示威抗议,但每一次發生此事,进一步加深这么一種普遍的看法,即日本对侵略战争的道歉有欠诚意。1995年曾公开为日本战时的侵略罪行向受害國道歉的日本前首相村山富市表示:亚洲邻國仍留有战时伤痕,未得痊愈,“她们仍对日本缺乏信心”。
作为区内的经济大國,又获超级大國美國的撑腰,日本直到最近还能在某種程度上不理会亚洲各地对其产生的怀疑及憎恨情绪。但如今,这種敌意已在威胁日本的发展,尤其是日本发现其在区内的领导地位正日益受到迅速崛起的中國的挑战。事实上,日本在20世纪费力渴求的领导地位,现在却因恶行而被贬回角落去。
亚洲各地过去数月的反日情绪,对日本政治和经济都带来负面影响。如今年4月中國的反日骚乱就令日本股市大挫。许多日资公司重新评估在中國的投资策略,更有不少已把厂房撤离视为政治敏感的國家,改于其他國家设厂。日本的商界曾极力游说小泉停止参拜靖國神社,足见中日关系对日本经济的利害。
“争常”一役遭遇惨败
此外,持续的紧张关系也缚住了日本外交的手脚。几乎和所有的邻國都有领土争议的日本,最近在争取成为联合國安理会常任理事國上遭遇惨败。日本著名外交评论家船乔洋一表示:“老实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是场大灾难。”
日本每年平均支付联合國2成的经费开支(仅次于美國,多于其他四个常任理事國),但当日本争取联合國常任理事國的议案于8月正式提交时,只有阿富汗、不丹和马尔代夫三个亚洲國家表示支持。
须认清历史求和解
日本目前迫切需要的,是更广泛的和解精神及对历史的认识,而非正面宣传及强硬的外交姿态。
东京经济大学研究历史和解的学者霍尔瓦特指,德國于战后得以与邻國和解,原因之一是与其他欧洲國家进行许多非官方接触,如教会、公益团体、商会及学术机构等。反观日本政府对于非营利组织的制约(如免税地位的严格规定),却阻碍了与各國非官方交流的机会。
东京大学的学者萨勒尔表示,长久以来与美國坚固的盟友关系,使日本疏忽了与其他亚洲國家建立关系。有了美國这个地缘政治超级强國为盟友,日本不觉得需要其他盟友。但时过境迁,今天的日本经济与亚洲各地的经济紧密相连,中國更已取代美國成为日本最大的贸易伙伴。
今年12月将于马来西亚吉隆坡市举行的亚洲峰会,或许是日本改善与邻國关系的机会。会谈的目的是要为亚洲國家建立像欧盟的机制铺路。但假使日本仍不能处理好历史問題,将徒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