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留下“绝笔”信消失在茫茫人海
12月11日晚上10时许,女友罗晓琴工作的招待所里。
“我女朋友呢?还没有下班吗?”我焦急地询问正在总台工作的罗晓琴的女同事。“她不是几天前就辞职了吗?连押金手续都退了。”对方说出的每字每句都击痛着我紧绷的神经。“哦,对了,她有封信留给你!”她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黄色的空白信封。
“力盼:
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这次我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走了,我是真的被你伤透了心,你的那一巴掌不仅打痛了我的脸更打痛了我的心,打断了我们多年的情义……我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被你约束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我去找真正的自由去了……再见了。罗晓琴 绝笔。2005年12月11日”
“绝笔”这个词太刺眼了,一遍遍看着罗晓琴的留言,我害怕得发抖,“你现在哪里?”
我开始推测她可能去的地方,我每天徘徊在我和罗晓琴几日前曾携手游玩的浣花溪公园、百花潭泉边,眼前闪现着她钓鱼时的倩影和我当众吻她的痴狂,我疯子一样盯着每一位从身边路过的白衣女子,希望那就是她,但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12月13日,罗晓琴一直没有回音,让我越来越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不对,一个真要寻死的人是不会想到要带衣服走的,何况罗晓琴还办理了辞职手续,离开应该是有预谋的。但为了安全起见,我报了警,至少这样能有望更快地查找到她的下落,但至今罗晓琴就像一块石头沉入茫茫大海,杳无音讯。从派出所出来,我和罗晓琴曾经的美好又浮现在眼前。罗晓琴走了,去寻找她所谓的自由去了,我们这对曾在粗茶淡饭中相依为命的恋人要各分东西,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她的“傍富梦”,我带女友来到大城市闯荡
2002年4月,乐山的一家火锅店内。
“你来晚了,给你介绍一个人,她叫罗晓琴。”顺着朋友微笑的方向,我看到一个目光清澈的女子,她冲着我笑了笑。席间,我一直有意留心她的一举一动,没有城市女人的傲慢,有的是大方自然。她给每位来客掺茶,注意招呼大家夹菜。再见到罗晓琴已是四天之后,“你能陪我走走吗?”她打来电话说。“当然可以,你在哪里?”我拒绝了朋友的牌局赶了过去。“你想过没有?我比你大18岁,还离过婚。”我试探着向罗晓琴交底。“你不嫌弃我吗?我的家里很穷,小时候父母离婚,母亲一直在广州打工。”我们相觑一笑,尽管都没有信誓旦旦地表态,但却能感觉到对方的真诚。
三个月后,罗晓琴患重感冒住进了医院,我请假陪着她。中午,“我想吃稀饭……”她说。“好,我去弄。”我立马起身。“晚上,“我想喝鸡汤”“你等着,我回去买鸡。”当我把热呼呼的鸡汤端到罗晓琴面前的时候,罗晓琴动情地说:“从小到大,没有人给我送过鸡汤。”我心里一酸,觉得她过得太苦了,像她这样单纯的女人得到的远不止一碗鸡汤。
那刻,我打定主意要让她过上好日子。之后,我们的关系就确定下来。
8月,罗晓琴所在的山村里暴发了一次山洪,洪水冲毁了他们原本就很破落的屋子。看着罗晓琴一家无处可归的惨相我心在发痛。我写了一份关于罗晓琴一家生活困难的材料交到有关部门,很快有了回音,一个月内,罗家的屋子重建了,还得到政府3000元的生活补助。
看着新房子的最后一匹瓦盖上去,罗晓琴流着泪地对我说:“我该怎么谢你,我该怎么谢你?”我只是笑了笑,把她搂在怀里。罗父患有慢性胃病,每个月都需要吃药,罗晓琴的月收入当时只有500元,弟弟上学每月全靠她的300元,父亲治病又得花一百多元,但她从没怨言过。为了帮她,我给教育部门写了一份材料,希望她弟弟能得到一定的资助。没想到,信被核实后,就传来她弟弟初中三年的学费一律减免的消息,这让罗家喜出望外,罗晓琴和我的感情也更深了。
两年中,我们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却很幸福,为了让罗晓琴过得好一点,我提出到成都打拼。罗晓琴一听,十分激动地说,“我也一起去,有人说过我在30岁的时候会拥有几百万的财富!因为我会遇到贵人相助。”罗晓琴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为这个梦想我要去。”“可是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还是有些不舍。”我有些犹豫。“你不去,我就一个人去,到大城市才会有更多的机会。”见她如此渴望出去,我也很快同意了。2005年6月,我带着她来到成都。
一巴掌打过去,她已不是我认识的纯朴乡妹子
来成都第3天,我便为罗晓琴提供信息找到了工作,她在一家招待所上班,我放心下来,但这却成了我的一个错误,我后来一直认为应该让罗晓琴干更单纯的工作。
我找工作就比她困难多了,年龄偏大,又一心想从事文字方面的工作,高不成低不就,先后干过送货,房屋中介的工作,收入也就1000元左右。到了10月份,我的工作停了下来,经济显得非常吃紧,加上租房,钱自然不很够用。
但这时我们还是快乐的,虽然经济上不济,也有很多相处上的不如意,但我们两人很少發生矛盾和争吵,互相宽容着生活。我们甚至打算很快生孩子结婚,不幸的是罗晓琴来成都后,怀过一次孕却流了产。我在病房整天陪她,炖鸡送药,看着她弱瘦的样子,我对她说,“我们春节回去就结婚。”“结婚哪来的钱呀?”她的话中有话。我那时还有些存款是高息定期,一时无法动用,结婚的事我就没有再提。罗晓琴见我沉默不语,心里有了怨言,开始流露出意见。见她有些生气,我为了表示诚意,说“如果确定下来,我就去取款,我们就回乐山结婚。”“那什么时候再来成都?”她问。“你就好好在家保胎带孩子,到外面打拼的事情我一人去就行了。”我说。罗晓琴没说好或不好,将脸侧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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